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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上的婚礼令她家喻户晓,和于蓝成忘

来源:单簧管 时间:2023/5/7
北京中科刘云涛 http://news.39.net/bjzkhbzy/171028/5798924.html

“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当我们把自己的青春生命都献给党的时候,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让反动派的枪声,来做我们结婚的礼炮吧!”38年前,这一段震撼人心的台词传遍祖国南北,声声入耳。电影《刑场上的婚礼》里青年演员宋晓英表演的这最后一幕,成为了中国电影史上的经典。近日,本报记者有幸采访到宋晓英,听她讲述自己的演艺人生。

主演《刑场上的婚礼》留下最美画面

大气与爽朗,是眼前的宋晓英给人的第一印象。采访是在一间餐厅里进行的,餐厅里的灯光一扫北京冬日的寒凉,让人觉得安逸又温暖。一袭红色大衣的她,尽显时尚与活力,不由得人心生欢喜。

“我之前并不知道陈铁军是佛山人。”她坦言,“年7月,因为拍摄电影《梦想之城》的缘故,去到佛山,影片拍摄间隙,有幸参观了陈铁军的故居。”

谈起电影《刑场上的婚礼》,宋晓英回忆往事,并将个中曲折娓娓道来。《刑场上的婚礼》是长春电影制片厂广布道尔基导演的一部作品,讲的是革命青年陈铁军与周文雍的爱情故事。当年拍摄时,长影厂还在拍摄另一部电影《苦难的心》,由常甄华导演,宋晓英跟康泰主演。两部影片日后将同时公映。当时厂里认为宋晓英更适合出演《苦难的心》。而导演广布道尔基则打算借用长影厂外的女演员出演陈铁军一角。最初选定了战士话剧团的一个东北姑娘,但由于拍摄进行到一半时,导演认为她仍然没有找到陈铁军这一角色的特点,加之她本身对导演较为严厉的态度感到紧张,最终剧组决定换人。

当时宋晓英主演的《苦难的心》已经开始拍摄,等拍完这部戏的外景,她就被临时调到广州,试完妆后,马上进入《刑场上的婚礼》剧组。“我只是看过剧本,在没有揣摩的情况下,就把这部戏接了下来。”宋晓英回想起来,觉得当时自己一开始还有点退缩。第二次读过剧本并仔细揣摩角色后,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人物与故事,巧的是,她出演陈铁军时的年龄跟陈铁军在影片中的年龄一样大,都是24岁,这是一个女人最美的年龄。

拍摄的过程很顺利,“那个时代我们受过的教育,出演这种题材的片子,不像现在的年轻演员这样费力。那个年代的我们很朴素,挨过饿,下过乡,穿过打补丁的衣服,知道幸福的日子来之不易。”她坦言,那时候的形象跟现在24岁的女孩子是截然不同的,“我们那时候24岁成熟多了。”

《刑场上的婚礼》是在广州取景拍摄的,其中最后的一场两人在刑场上的大戏,是在广州的黄花岗拍摄的。这场戏,宋晓英在拍摄上跟导演有不同的看法,她那时候就有一种表演意识,就是希望尽量往生活化的方向靠,“当时演高大上的人物,传统的演法就是拿着劲儿,但我就有生活化的意识。”她怕自己太慷慨陈词,不够生活;又担心说话的音域和层次感不够。在拿捏上煞费苦心,压力挺大。拍这场戏的前一个晚上,几乎是彻夜无眠。

导演希望宋晓英能够演出“漫山遍野”的感觉,最后陈词的一场戏,一定要有震撼力。后来双方都妥协了半步,以宋晓英说话的声音让大家都能够听见为准。导演同意了。

有一个细节,影片中出现了一株开满了木棉花的木棉树,但其实拍摄时花早已谢了。电影中的花是剧组用绢花提前一天绑到树枝上的,费了很大的劲儿。不仔细看,倒真看不出来。

这也是她第一次演“中弹”的戏,一开始无论如何不敢往身上绑炸药包。宋晓英笑称,以前自己在生活中胆子特别小,从来不接触炮仗之类的东西,还有恐高症。但在《刑场上的婚礼》拍摄现场,剧组的烟火师一遍遍在她的身上试爆炸点,最后竟然治愈了的她恐惧情绪,“拍完这部戏,以后再也不怕拍中弹的戏。”后来在北影厂一个摄影棚的布景中拍戏时,她可以爬上三层楼高的梯子。“只要敬业了,那种精神真的能战胜一切的。”

虽然是革命题材的电影,但是《刑场上的婚礼》拍摄非常美,尤其是片中陈铁军身上穿的服装,各种各样,很有珠三角的风土人情。现在遇到一些粉丝,他们告诉宋晓英,当年她演的陈铁军在银幕上一出现,电影院里是“鸦雀无声”。特别是在陈铁军的故乡佛山,她惊喜发现到处都有自己的影迷。38年前塑造的银幕角色,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和观众迭代而被遗忘,在佛山的陈铁军博物馆中,墙上挂满了《刑场上的婚礼》的剧照,这些剧照让她感动不已。

参演《平原游击队》敲开电影之门

宋晓英年出生在吉林省白城市,他的父亲是一位高级会计师。宋晓英一家人都很有艺术细胞,她的爷爷就拉得一手好二胡,父亲是玩乐器的高手,父亲的同事和发小常常跟宋晓英说,“你爸爸,除了筛子吹不响,什么都能捣鼓响!”小号,单簧管,横笛,竖笛,样样都拿手。宋晓英家有兄妹五个,个个都有文艺细胞。“大哥二胡拉的好,歌唱的好;妹妹擅长主持节目;姐姐舞蹈跳得好;小哥是专业吹小号的。我是专业演员。”小时候在父亲所在的财贸学院里,一家人一出来,就是一台晚会,有人羡慕道,“满院子里,你们家的颜值是最高的。”

“在踏入电影艺术殿堂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电影演员。”话题转到从影之始,隔着一张铺着米白色桌布的方桌,坐在对面的宋晓英语气愉悦又明媚,叫人难以忽视掩映在她璨璨若星的双眸里的激动,“做梦都没有想到。”

“我十几岁时,跟着下放的父亲回到乡下老家,作为旁听生在白城市第八中学听课。期间吉林省艺术学院来招生……”当时她考上了艺术学院声乐系,也是白城地区唯一被录取的学生。年,吉林省吉剧团准备排演样板戏《红灯记》,但未能找到合适的女演员,便寻到艺术学院看是否有学生可以上台演出。一位姓张的老师极力推荐了宋晓英,由于表现突出,后来直接将她从艺术学院调到了吉剧团。

在吉剧团期间,她有幸作为报幕员参加了一个全省的汇演。而此次汇演则成为改变她命运的契机。年,武兆堤导演重拍电影《平原游击队》。其中翠屏一角,已经试过二十多个女演员,都无法让导演满意。恰逢宋晓英在汇演中报幕时的形象被导演看到,而导演的一句:“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年龄正合适”则将她突如其来地推向了电影之门。

“那年我19岁,一开始我内心里是发怵的,但第二天仍然去了长春电影制片厂报到。”她看到了围墙上的铁丝网,听人说那些网晚上都是要通电的。她看到了戒备森严的大门,却没有想到这扇大门便是她的电影艺术之门。她战战兢兢地迈进大门,“一进大门,感觉到的气场跟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崭新的世界,多神圣啊!”

她最终能够留在长影,则是凭借在一场重头戏中的表现。在《平原游击队》中,有一场翠屏目睹弟弟被日军一枪打死的戏,这是一场激情戏,也是哭戏。这场戏是在长影当时最大的摄影棚里搭的景,戏中的群众演员都是长影的老演员。她要演出翠屏在特定状态下的戏,悲愤中夹杂着恐惧,以及伤心,声泪俱下。武兆堤导演通过设想出来的很多情景画面,对她进行启发与诱导,让她一下子进入到规定情境里,对所表现人物的情绪拿捏的准确而又恰到好处。这对第一次拍电影的宋晓英来讲,不失为一种成功。“一旦捕捉到规定的情绪,我觉得演起来非常轻松。演员演戏最大的诀窍就是‘进入’,能够摸准情绪点。而我很荣幸,能在从影之初就了解到这一点。”

“也许是我的命特别好,该吃这碗饭。”短暂的停顿之后,我们相视一笑,她继续道:“我出演的第一部电影是武兆堤这样很厉害的导演执导,他对演员的要求与指点着实让我终身难忘又受益终身。现在我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绘声绘色给我讲戏时的气氛,即便是几十年过去了。”翠屏这场哭戏,一共拍了三条,三条都达到了导演的要求。忆起当时,她自己都感觉到泪珠滚滚而下,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哭过。而哭过之后的筋疲力尽,则建立起她作为演员的自信。之后,武兆堤导演把她介绍给《金光大道》的导演林农。由此,宋晓英踏上了一条电影康庄大道。

冥冥之中注定要演林巧稚

在同龄女演员中,宋晓英的气质是独特的。美丽之外,她的身上还有浓浓的书卷气,形象端庄大气且从容,气质中透着一股脱俗的精气神。加之对角色的用心把握和对表演的深刻理解,使她能够驾驭多种类型的角色。她演过革命者,教师,医生,也扮演过王光美,蔡畅,宋庆龄,林巧稚等名人。而她合作过的导演之多,也让人我意想不到。从新中国的第一代导演武兆堤、林农、谢铁骊、于彦夫、陈怀皑等,到第四代导演郑洞天、王好为,再到田壮壮、麦丽丝、冯小宁、霍建起等第五代导演中坚。可以说,她见证了改革开放后中国电影的发展史并亲身投入到电影的创作中去。这些年,她每年都有作品问世。这其中出演我国妇产科的创始人林巧稚一角,更像是冥冥之中上天的一个安排。

年的一天,宋晓英无意中跟人聊天聊起了林巧稚,当时她还在想,如果有人找她演林巧稚,她会怎么演?说时迟那时快,十天后果然就有人找她来演林巧稚了。

《大爱如天》是一部电视电影,是电影频道出品的,由于经费紧张,这部电影12天就拍完了。在接到这个角色前,剧组找过另外一个女演员,但最终,导演高力强在看了宋晓英饰演的“于凤至”角色后,一改初衷,邀请宋晓英出演。“一脚给你踹上台,你就得面对观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只好边干边练,看完剧本马上投入拍摄。

还有一场戏,是在林巧稚的家里。剧组找了一个即将拆迁的房子,当时是冬天,天冷,宋晓英穿的是旗袍。为了不影响进度,拍了将近24小时。拍完戏后她感冒了,同时发现腰站不起来了。那段时间,她医院,“吃饭得趴着吃,去卫生间得我姐扛着我起来坐下。”医院建议她换骨关节,她问还有什么办法?答案是只能保守疗法,就是保证腰部的温暖,做一些理疗。

宋晓英在床上一躺就是九个月。因为不运动,体重飙升,自己都不敢照镜子,后来她的姐姐找到了一个“土办法”,拿一个玻璃瓶子垫在她的腰底下,每天垫。如此坚持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她听到关节嘎嘣一声,一下子好了,她能站起来了。

“我觉得自己的命特好,上天特别眷顾我。”这时候,孙沙导演正好来找她演《希望的田野》中一个角色。她就去了,到了后发现腰部还是疼,于是就让助理找个一块木板子,睡觉的时候就垫在腰下,第二天就开始拍戏。从此后,腰就慢慢恢复了,现在是彻底好了!“我很有毅力,做这个治疗一做就是3年。好了之后一直坚持做。我现在的腰比发病之前还要好。”她笑道。

漫长的表演生涯中,她也一样有疲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她不愿意演电视剧,演过相似的角色太多,都觉得自己不会演了。“厌烦了,这个婆婆那个妈的,家长里短的。”随着年龄的增大,角色的选择权越来越少,她也难免有失落与不甘的时候。

她演过不少病人的角色,演多了病号,她发现病号状态都差不多,于是有一段时间很排斥这类角色。霍建起导演年拍摄《情人结》之前,曾经找过她三回,都被她拒绝了。在这部电影里,她要出演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宋晓英一开始拒绝,为此,霍建起导演专门请她吃饭,当时麦丽丝导演也在,两位导演轮番软磨硬泡。看完剧本后,宋晓英被打动了,“这个角色有戏,虽然戏不多,但是我能感受到这个母亲的形象,我要在轮椅上做戏。”于是她亲自指挥美工改造轮椅,还特别指出,病人的轮椅不能太旧、也不能太新。太旧显得很贫穷,太新跟这个人物不吻合,还要有挂水杯的地方,“另外角色用的包也不能太旧或太新。”最终,宋晓英饰演的侯母一角让她获得了第25届金鸡奖的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与父、与子,与生活

生活中宋晓英有一个儿子,儿子过完一岁生日后,她马上去拍了《夕照街》,接下来就是《16号病房》,《谭嗣同》等电影。跟儿子在一起的机会太少了,孩子从小就交给妈妈带,为此宋晓英的母亲提前退休了。对此,她充满了内疚。拍《烛光里的微笑》时,宋晓英发现,电影里的孩子们的年龄跟自己的儿子几乎一样大。于是,她把对自己儿子的感情都投射到电影中,从中寻找表演的源泉,“我演这个戏的时候,那帮孩子恰好跟我的儿子同龄。那种母爱,母性的光辉只有我演了老师后才知道。”

“我儿子三岁生日的那一天,我去幼儿园接他。当他突然在幼儿园见到我的时候,一脸的惊讶与惊喜。他不停地问我,妈妈,真的是你吗?”宋晓英感慨,“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缺席了儿子的成长,陪伴他的时间太少了。有一天,他来北京出差,告别时他说,妈,我真想留下来多陪你几天。他小的时候我忙,等他长大了,他又忙了。但是我想告诉他的是,无论他身在何处,妈妈爱他就像爱生命。”

“我的父亲已经九十多岁了,”当宋晓英提到她的父亲时,语速自然放慢,让人能够感受到语气中无限的耐心,“长假期间,我回去看他,十月份的长春气温已往零下走了。我记得那一天,我在街上买了一杯奶茶,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奶茶,走在去看望父亲的路上的时候,奶茶还剩下小半杯,我突然想要把剩下的奶茶带给父亲尝一尝。我边走边用双手捂住奶茶,以免凉了。心里想着父亲会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开心。后来,见到父亲以后,奶茶还是凉了,我没有给他。但是他看见了,问我纸杯是里什么东西,我告诉他是奶茶,但是凉了最好不要喝了。最后父亲想要尝一尝,便在我用过的吸管上慢慢地吸了一口。我问他好喝吗,他说好喝。当时看到父亲依然身心健康的状态,我感觉到的是对平淡生活的满足与感恩。”

宋晓英在圈内有很多忘年交。著名表演艺术家于蓝老师就是其中的一个。年,她在于蓝老师导演的电影《萨里玛珂》中出演女主角萨里玛珂,由此结下了深厚的友情。记者采访时,她正准备第二天去探望于蓝老师,“她对我像女儿似的,我们都是属于大女人。不会婆婆妈妈的,不在口头上亲热乎,但心里头都有。她会把我当女儿,我会把她当母亲。到她家,抱我抱得可紧了,亲亲这里,亲亲那里的。嘱咐道:你下次要来啊,我说,我会来的。”

生活中宋晓英是一个很开朗的人,懂得享受生活,她养了一只小狗,早晚有空遛一遛它。有时间就约上朋友们一起喝喝茶、吃吃饭、逛逛街。或者健身,读书,看看手机。

在同时代的女演员中,宋晓英是非常低调的一位,她的性格很有点天马行空,独来独往。除了必要的学习会之外,她几乎不参加各种会议,这让她的曝光率少了很多。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放弃练功,横叉竖叉都能劈下去。这让很多同行很吃惊。目前,宋晓英老师正在准备拍摄电视剧《老闺蜜》,这部电视剧由她和王馥荔、潘虹、许娣、吴冕五位女演员主演,讲述了五位老闺蜜之间的故事。纵观自己40多年的表演生涯,她表示:“这一生特别自由,不离自己喜欢的表演事业。很幸福,很满足,很过瘾!”

来源:北京晚报记者王金跃摄影安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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