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厄运从不停歇,你得时刻小心它的造访。”
在我们印象中,古典音乐总是那么高大上,站在舞台上表演古典音乐的音乐家们总是那么形象光鲜,高贵……我们坚信,从事古典音乐一定是进入上等社会成为上等人的必走之路。于是,许多家长对孩子有了寄望,不惜抛重金,势要将孩子培养成高贵的人,万一将来,他真的成为音乐家了呢?
不过,虽然丹尼尔·霍普和沃尔夫冈·克瑙尔讲述古典音乐的世界跟上面不同。他们更喜欢把自然性、厄运与古典音乐联系在一起,即把音乐回归到让人为之着迷的一种主观感觉,并且提醒一旦搭上这个叫古典音乐的家伙,你就跟厄运同行了。但是,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厄运让人兴奋。它总是有一种奇怪的,近乎魔性的吸引力。
听着莫名其妙的,那到底古典音乐界的所谓“厄运”是什么?比如指挥棒在音乐演奏进行一半的时候飞出去了;比如女歌唱家晚礼服的吊带崩了;比如说钢琴演奏家按下的钢琴某个音乐键破音了……说白了就是在正式公演舞台上发生的“事故”。为了防止厄运,其实音乐家们也会相信玄学。比如“绝对不能缝补穿在身上的衣服”,比如在登台途中对身边的人说“祝您行狗屎运”……原来那些看似繁星的音乐家们也会紧张,也很在意自己发挥失常,演奏时刻出现瑕疵,更会迷信各种神神道道的小仪式。不过书中的音乐家们也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对于迷信的音乐家来说,这是他们所渴望的,他承认。“谁能想到,渴望失败只是为了继续进步。”
曾有一句话,“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天意。”我们迷信,我们祈愿,无非也是给自己多一份信心,但不代表我们不劳而获,而是希望努力的人能被更好地认可。
厄运也不止是“事故”,还有不被欣赏的经历。古典音乐被当作一种职业去从事的时候,还是需要用“回报”来持续它的“生命”。也不是谁学成以后出场就万众期待,万人追捧,比如小提琴大师雅沙·海菲兹,在一次演奏登台(那时刚好战争时期),观众席中只有两个人。尽管如此,他还是演奏起来,两位观众还被允许点播他们想听的曲子。又比如单簧管演奏家大卫·欧洛斯基在在纽约的一个爵士乐俱乐部演出,完全没有观众,即使前一天晚上他在卡内基音乐厅的魏尔大厅成功举办了一场音乐会。不过他还是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厅,演奏完了全部曲目。
原来,大家都一样,与失败,与事故,与厄运相伴相随。这比永远成功更让人备受鼓励吧。我们总是都被推着走,被拿来与成功案例对比,仿佛失败只有自己才有的,甚至失败就等于失去与社会相处的机会。丹尼尔·霍普和沃尔夫冈·克瑙尔提醒我们,我们其实不需要总是沉浸在自己遇到的厄运里:
有许多结局并不严重的失败,在一开始确实令人震惊,会让人出一身冷汗,但最终得以挽回。但我们不要忘记,总会有些事件有可能成为最美好的愿景,表明音乐属于幸福的富有成就的未来,虽然它们一开始看起来像要失败那样。
既然崩溃是日常,何必开怀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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