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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日报数字报刊平台难忘在舞台上唱歌的

来源:单簧管 时间:202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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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天津日报

上世纪80年代,流行音乐风靡一时。天津歌舞团、广播电视台、儿童艺术剧团、河北梆子剧团、杂技团等单位都组织了轻音乐团体或小分队,各家剧场的轻音乐演出几乎场场满座。当时也涌现出一批颇受欢迎的歌手,张宝海是其中之一,他和朋友一起组建的“晓光乐团”是中国最早的流行摇滚乐队之一。如今抖音成了他的新舞台。时隔多年,他的歌声依旧情深意浓,眼神仍然清澈明亮,他希望能通过短视频唱出自己喜爱的歌,重逢旧友,结识新朋,继续完成自己的音乐梦。

年组建晓光乐团

把演出费攒起来买乐器

我这一生都与音乐相伴,从爱上音乐的那一天起,再也没有离开过音乐。我是年生人,小时候住在河西挂甲寺那块儿,上中学时喜欢弹吉他,到处去跟人“会琴”,你唱一段我唱一段。有一次遇到一个叫傅立强的,是天津乐器厂的校音员,古典吉他弹得确实好,我开始跟他学吉他。

年10月,日本后醍醐乐团来天津,在一宫举办“中日共同广告音乐会”。那是改革开放后外国摇滚乐队第一次到中国演出,最便宜的票价是1块钱,我跟傅立强一起去看。后醍醐的乐手都是长头发,在台上甩起来特别有范儿,电吉他是无线的,我们都不明白那声音是怎么出来的。他们唱了一首自己写的中文歌《漂亮的名字》,歌词有一句是“每个孩子都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带着观众反复合唱,还专门为这次音乐会写了一首《你好,天津》。那年我16岁,第一次现场看流行摇滚的表演,那场演出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时候很少有人考大学。我上初三时,妈妈从棉四退休,我顶替她进厂,分到整理车间。傅立强考到河西文化馆文艺组,年,文化馆组建业余轻音乐团,他喊我去报名。通过考试开始排练,一个月后在干部俱乐部燕园首演。剧场里能坐上千人,前面的节目有跳舞的,有唱美声、民族的,我最后一个上场,唱了一首日本电影《狐狸的故事》的插曲《大地早上好》。那首歌特别流行,底下的观众炸了,玩命鼓掌、喊好儿。我们只准备了两首歌,唱完观众不让走,扯着嗓子喊“再来一个”!文化馆的老师问我还会什么歌?我说歌会得多了,可没排练啊!老师说,那就凑合唱一首吧。我又加唱了一首,才应付过去。

当时演出特别多,我又得抽时间去跟音乐学院的老师学唱歌,厂里不准我请假,我索性瞒着家里辞了职。傅立强也从乐器厂辞职,一心就想搞流行音乐。年,我们组建了“晓光乐团”,挣的演出费攒起来买乐器,元件五厂的郭启浩会攒音响。晓光打鼓,郭启浩弹贝斯,傅立强弹吉他,还有键盘、小号、单簧管。文化馆请来歌舞剧院的牛万里老师帮我们配器。我们几个人都留起了长头发,挺超前的。晓光他爸爸跟人民公园剧场经理很熟,帮我们协调去剧场排练,那里成了我们的“据点”。

演出时,晓光乐团先给别的演员伴奏,最后我攒底上场。我是“人来疯”的性格,平时排练唱不上去,剧场里人一多就唱上去了,气氛烘托到顶点。天津的剧场我们几乎演遍了,报纸上天天登广告,写着“领衔主演张宝海”。别人一场演出拿3块钱,我拿5块钱。散场出来总有一帮人在外面等着要签名。我一个礼拜回一趟河西文化馆,传达室大爷给我一沓子信,都是歌迷写的。

四处走穴经历风风雨雨

一心只想接触新鲜事物

那是一段无拘无束的日子,心里想的全是音乐,特别快乐。年的一天早晨,有人到家里找我。他拿出中央乐团的介绍信,告诉我他叫曹云汉,通过天津音乐学院的老师找到我家,说李谷一正牵头筹建中国轻音乐团,在全国找拔尖儿的歌手,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心里很高兴,又提了个条件,得带一个弹吉他的。

我和傅立强去李谷一家里面试,被录取后住在宿舍,但并没有演出。这时有穴头找我们,说是去内蒙古走穴,演一场给15块钱。这在当时几乎是天文数字,我们也没和团里打招呼,跟着演出队坐火车奔呼和浩特。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内蒙古都转遍了。结束后不好意思再回轻音乐团,我们俩直接回了天津。

打这时起我开始走穴,跟锦州歌舞团、长春歌舞团、许昌歌舞团都合作过。打出了“天津红歌星”的牌子,后来一场演出费拿到三四十块钱。有一次碰巧遇到李谷一老师,她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还行,又向她道歉。

有一回特别惨,一个穴头拿着北京曲艺团的执照,跟新乡演出公司合营,到洛阳演出。演出班底以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为主,在天津找了一个打鼓的,一个跳舞的,还有我。晚上演出结束,准备转天去下一站,我们把行李放到大轿子车上,回宾馆睡觉,想着明天早起省得搬了。谁知转天出去时车不见了,北京那些演员都走了,就剩我们三个。这时我才明白,肯定是穴头不想给钱,跑了。可我们的东西都在车上,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没办法,只好去当地派出所报案。民警说,那个穴头是个体户,不好找,你们还得找新乡的演出公司。派出所给开了证明,我们仨上了火车。转天才到新乡,饿得快虚脱了。下火车后找到演出公司,一个人也没见着。我们到分局报案,人家问明情况,又给我们买吃的,最后帮我们找到演出公司的那个人。原来他也是打着公司的名义,行李被他存在一家旅社。演出费是要不回来了,好在有惊无险,没出什么大事。

在深圳歌厅唱粤语歌

抖音让我找回当年的感觉

那时候就是四处闯荡,特别想接触新鲜事物,为了挣钱,也为了追求音乐理想。年10月,我们走穴到海口。也是凑巧,在大街上碰到女歌手张咪的弟弟,他是鼓手,我们合作过一年多。他问我干什么来了,我说来演出。他说,现在谁还演出,都进酒吧歌厅了!我觉得好奇,找了家酒吧进去一看,那种舞台的感觉太好了。剧场里观众多,唱得好坏都行,有缺点一带而过;酒吧里空间小,唱得有一点儿瑕疵都能听出来。

我不想再走穴了,在海口租了房子,找酒吧试场,签了合同,50块钱一场。可是海南太热了,晚上还好,白天路边的铁栏杆都烫手,北方人实在不习惯。我坚持了三个月,这时有从深圳过来的歌手,给我讲深圳挣钱更多,唱的歌也比这边流行。我特别向往深圳,跟经理请假,先回了天津。为了继续实现我的音乐梦,半个月后,我带着块钱,坐火车到广州,换乘大巴去深圳。到了之后租下一间房子,月租金块钱,交了三个月房租,口袋里还剩几百块钱。在房东的指点下,我去文化局考了歌星证,找歌厅试场。一晚上试十几个场,留下房东的电话。可一晃半个月过去,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我觉得心烦意乱,晚上在楼下小卖部喝酒。附近住了很多演员、乐手,有个跳舞的跟我闲聊,他告诉我,你不会唱粤语歌,在深圳试一年场也没人要你。我这才恍然大悟,但我想学也学不了,因为没有录音机,也买不起……又过了些日子,有一天在马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我在深圳举目无亲,谁喊我呢?回头一看,竟是小时候的邻居,跟我岁数差不多,叫小五。他在深圳做生意,见到我特别高兴,问清楚我的情况后,他领我去国贸,给我买了一台小录音机、两盘磁带。我学会了四首歌:《失恋》《卡拉永远OK》《护花使者》《偏偏喜欢你》,根本不懂粤语,就在歌词上标注拼音。

我用《失恋》试场,当时就被留了下来,一场给50块钱。慢慢地接触这个圈子里的人多了,黄格选、林依轮那时都在深圳,都还没出名,排练时常能碰上。我参加过“荔枝杯”比赛,拿了三等奖,奖品是一套组合音响,送给了房东……

那时我年轻气盛,为了音乐梦想可以不顾一切,但无论感情还是事业,也都错过了很多,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遗憾。后来回天津,我做过酒吧,做过商演,一直没离开这个行业,坎坎坷坷,经历了很多事。直到最近接触抖音,没想到有那么多朋友喜欢听我唱歌,也通过这个平台遇到了几十年没见面的老同学、老朋友,甚至有当年看过我们演出的老听众,他们的留言把我带回到过去,我似乎又找到了在舞台上唱歌的感觉!

有一首歌叫《我曾》,特别符合我现在的心境:“我曾被无数的嘲讽让我放弃我的音乐梦,我曾被无数的黄土淹没我的澎湃汹涌……”我这辈子追求音乐,仍不想放弃梦想。有时一首歌要录几十遍,一个字、一个音唱得不行我也不满意,想呈现更完美的自己,把我最爱的音乐分享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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