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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百鸟朝凤,唢呐还有很多话要说

来源:单簧管 时间:202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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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唢呐演奏家胡晨韵在唢呐电音跨界音乐会《丝路狂飙》上表演。本文图片主办方提供

距离唢呐演奏家胡晨韵3月16日唢呐电音跨界音乐会《丝路狂飙》已过去数日,闭上眼,我依然可以听见烟火般变幻莫测的声响、空气里升腾起的尖叫与欢呼,从舞台中央直射向观众席的无数道强光,唢呐以从未有过的“摇滚电声”形象定格在那一刻。

作为凯迪拉克·上海音乐厅第三季“乐∞”品牌系列音乐会的开场秀,这个头炮振聋发聩。沉静几日之后,我似乎更清晰地触碰到那晚唢呐所要表达的心曲。多数人把它视作是一场冒险,一次沉甸甸又义无反顾的突破。当然,它的确是,但这只是事情的一面,如果将热力四射的温度剥离,我们很容易看见在此之下掩藏的另一副面孔:那是某种回归,对于一件古老乐器背后历史文脉的挖掘、梳理与回望。最终,唢呐历经千辛万苦从悠远的西域回到家中,站在舞台上跟所有听者诉说它旅途中的故事。这件事难就难在这里,外表看上去肆无忌惮,内里却又要百转千回。如此的设定,是唢呐向胡晨韵提的一个难题,也是向观众提出的挑战,毕竟大众对于唢呐的理解大抵仅限于乡村红白喜事佐以《百鸟朝凤》。正如胡晨韵在舞台上所说:“我希望给大家展示唢呐的不同面向,它不只是一种声音,不光有一种表情,它可以有无限可能。”

总之,唢呐有很多话要说。

丝路:唢呐文脉的重构

欲正其名,必先溯其源。

首先,音乐会以巧妙的曲目编排回答了这个问题。唢呐起源于波斯,“唢呐”一词是波斯语Surnāy的音译,其意一说“庆典管”,一说“号角管”。唢呐自产生后变向东方和西方传播,在西方的变体即英语中称为“Shawm”(萧姆管)的乐器。十字军东征时,阿拉伯军队经常在战前用萧姆管乐队吹奏,以极大的响声恫吓敌人,鼓舞士气。西方人很快将这种让人心惊胆裂的乐器带回了欧洲,用于户外音乐。17世纪后半叶,萧姆管被改制为今天人们熟知的西洋交响乐队中常见的乐器——双簧管。而唢呐朝东边的演化则沿着丝绸之路行进,走出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也成就了今天我们看见的中国的唢呐。

胡晨韵沿着“丝路”,通过九首作品将唢呐之诞生、演化描绘出来,从发端的波斯古国到印度、巴基斯坦、阳关古道、新疆戈壁滩(龟兹)、西北黄土高坡,最终抵达上海。除却唢呐与电声的《凤舞九天》(传统唢呐经典《百鸟朝凤》的现代演绎)曾在18届上海国际艺术节开幕音乐会上有过公演,是相对成熟的制作,其他八首皆为处女秀,极为考验作曲与配器部分的功力。

除却每首作品必须使用的唢呐与电声,胡晨韵适时地植入了异国特色音乐风格,以期能使听者在更大的世界历史脉络中感受唢呐的变迁:如开场曲《空灵回声》中使用了古波斯祈祷仪式中的唱诵,《恒河不息》添加了印度与巴基斯坦极富代表性的节奏,《戈壁遐想》中的维吾尔族旋律等等。相应地,乐器也一直在发生变化。用古乐器巴勒曼及具阿拉伯唢呐音色的木杆唢呐演绎古波斯国的风情;又如以印度唢呐搭配小提琴与竹笛来表达印度特有的韵律,小提琴的滑奏与短促的竹笛一唱一和,诠释出印度音乐特有的线条造型感。

整场音乐会唯有一首作品似乎与地域性主题有所偏离,但也是全场非常值得一提的一首——《梨园绝响》,改编自京剧曲牌“夜深沉”。这首作品更多地是在艺术题材上探讨了唢呐对中国戏曲文化样态的诠释。

《夜深沉》的曲调由繁至简,原本是京胡与大鼓精彩纷呈的一场竟奏。胡晨韵曾在年的独奏音乐会上展示过这首作品,当时是以民族乐队伴奏的形式完成的。这一回,胡晨韵选用高亢的高音唢呐配以爵士鼓重新编配演绎,既挑战了婉转流畅、韵味醇厚的京胡音乐语言,又展现唢呐高音区的丰富性及现代技法。尤其短促而有力的快板部分,将唢呐在节奏与音色上的特色发挥得酣畅淋漓。由于仅有爵士鼓的加入,略显空旷寂寥的对话令二者的互动更透明干净。好的音乐会永远需要一些意外。在我看来,这短短几分钟的游离,是整场音乐会中的一次叫观众快乐的飞跃,这趟丝路之行一下子变得诗意起来。

再说狂飙

关于音乐会标题的“狂飙”二字,则更多代表了唢呐演奏家的一种姿态。多年来,胡晨韵一直在琢磨怎样将当下融入处境并不乐观的民族乐器,尤其是唢呐这样历来被大众误解为文化民俗而非登大雅之堂的乐器。私底下,我们也常常会聊到很多唢呐以外的话题。胡晨韵对于文化多样性、历史怎样变成今天又要走向哪里等问题永远充满着好奇,对国际上现当代音乐在做些什么,自己可以参与什么亦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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